白眉第四代 張禮泉宗師
張禮泉廣東是惠州人,生於一八八八年,生於武術世家,先袓張玉堂在清朝咸豐年間曾經駐守九龍協臺,禦封威武將軍。張玉棠雖為武將,卻寫得一手好字,舊日九龍城內,尚有威武將軍張玉棠的遺墨。九龍砦城有一塊一八五九年為表揚張將軍所設立的石碑,並建有龍津亭,俗稱「八角亭」。
張禮泉幼年喪父,由母親撫養。四歲的時侯,被家族中一位叔叔欺侮,把他拋落荊棘林中,跌斷了左上臂。幸得鄉中一位教頭林石所救,把他醫好後還留他在館中。到七歲時,林教頭見他機靈便教他功夫。原來林石的功夫是流民武功。張禮泉所學的功夫有十字拳,日月猴刀等。
張禮泉有一位叔叔乃是清末的官員,為候補知縣,住在省城。張禮泉十多歲時與一個堂兄弟離開故鄉,前往省城讀書,投奔那位當候補知縣的叔族。張禮泉對武術有濃厚的興趣,課餘仍不忘習武,立志將來在武術界發展,又投到李義師的兒子李矇師的門下,學習李家拳,經數年時間,學得他的拳套器械有:七十二地煞拳、三門槌、大陣棍、五行中欄棍、左右千字大耙、單刀盾牌等。到這時候他已經長大成人了,他生成身軀雄偉,體魄強健,氣力充沛,以他當時的武功,可算得上是個武功了得的人了。
張禮泉結白眉緣
張禮泉平日喜歡飲茶,每日晨早都去一間聚英茶居,奇怪的是有一個小和尚,也是經常來飲茶的,並向他問道:「大師,你是那一間寶刹的?法號怎稱呼?」 可是那小和尚卻拒人於千里之外,張禮泉也不再多問,經十多天都沒搭上話。終於有一天張禮泉開門見山地問道:「大師我看你的行藏,正是龍行虎步,相信你一定很好武功」。小和尚道:「好吧,我的法號是連生,你要找我可以到光孝寺。」張禮泉也不敢多問,只好記著連生的法號,結帳離去。
第二天,張禮泉果然親自去光孝寺找他。一到寺院門外果然看見連生和尚正在打掃。張禮泉高聲叫了一聲:「大師」。連生和尚聽了有些尷尬的神情,便道:「你苦苦相逼,究竟找我有什麼事?」張禮泉說道:「大師,我知道你也是習武之人,所以想知你的武功與我有些什麽分別。」連生便道:「原來你也是懂武功的,想知道我的武功怎樣?想和我交手印証一下是嗎?那好吧!我就和你玩下好了。」 張禮泉擺出架式,但連生和尚道:「我不擺架式,你有本事的話,我就站著,由你進攻好了。」
張禮泉使出七十二地煞拳的招式, 進步箭槌。說時遲,那時快,已經被連生和尚所封住,所以再用出龍形拳的招式,一廹一穿,以為可以擺脫他的封閉。可是連生是故意誘他岀手, 看穿張禮泉的手法,立刻使岀羅漢脫袈裟及穿摩隨封彈。張禮泉便身不由己,仆撲向在一個水缸,割傷了下巴。
現在他知道遇到高手了,好武的他,連忙跪在連生和尚的跟前說道:「大師果真功夫了得,實在使我心悅誠服,望你收我為徒。」那知連生和尚連忙把他扶起,急道:「你不要這樣,倘若被我師傅知道,他一定不能容許的,還以為我在外招搖,說不定把我逐出師門。」張禮泉連忙追問:「大師還有師傅的嗎?尊師是誰?你的功夫這樣利害,尊師豈不是更了得嗎?」連生和尚說道:「我師傅是峨嵋山廣慧寺的法雲禪師。」
隔天張禮泉再度前往光孝寺拜會祝法雲禪師,並說道:「仰慕大師的武技高超,衷心敬重崇拜,特來拜師。法雲禪師說:「自己來廣州以有一段時間,正想回峨嵋山整理寺務,不能久留。」想婉拒張禮泉,可是張禮泉為追尋更高武術,決意跟隨他同去,法雲禪師見張禮泉這樣誠心也破例收了他。這樣張禮泉就成為了白眉派弟子了。張禮泉在峨嵋山經過三年悠長歲月苦心鍛練白眉拳技,終藝有所成。當他藝成下山的時候法雲禪師對他說:「白眉功夫還未有流傳到嶺南,希望他回到廣東,把白眉功夫發楊光大。」
開宗立派 發楊光大
張禮泉生逢亂世,青年時期目睹晚清政府腐敗。辛亥革命動盪時期,受革命思想薰陶,於清光緒二十六年,參加惠州暴動的反清活動。張禮泉有一位參加革命軍的叔叔名叫張靜庵,曾經參與三多田戰役,成為興中會的重要幹部。張靜庵介紹張禮泉加盟。張禮泉在東江加入了黃和順的革命隊伍,1911年參加著名的廣州黃花崗戰役,事敗不死,逃回家鄉。
民國成立後,張禮泉離開惠州到新會江門,協助偵緝隊長雷燦辦鹽務,負責查緝私鹽。張禮泉在新會江門一帶打響了名氣,於是設館授徒。後來為徒弟排解糾紛而捲入了一場惡鬥,重創對方傷亡慘重,於是宗師立刻離開江門去廣州。
抗日戰爭時期受聘于黃埔軍校任武術教練,潛心于武術教學,把所學棍法編理成刺槍術及負責訓練大刀隊。日軍南侵廣東時,毅然回東江加入梁季平遊擊隊抗戰。
廣州解放之後,因張禮泉是國民黨政府的官員,所以不得不帶三個兒子張炳森、張炳林及張炳發移居香港,部份徒弟也先後遷居香港,於是白眉武術才正式在香港流傳推廣。張禮泉宗師是一位愛國家愛民族的武術家。晚年移居香港,1964年辭世。
留言列表